太宰叶//一则碎碎念,抄送 @江远.
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长久的饲养一种生物,毕竟任何形态的生命对我来说都如此沉重。
它们竟也可以活的这样久。我蹲在鱼缸前,凝视着里面愈发肥硕的金鱼,出神的想着。
“鱼食没有了。”
太宰先生早上出门前这么嘱咐着,我画完今天的最后一张图,在午后的阳光里决定出门。
路上总是有打招呼的人,我并不熟识,却也没了以往的恐惧。我把这个变化的原因归结为,他们都是太宰先生的朋友。
太宰先生人缘很好,他收到的情书总能塞满大半邮箱。我曾用自己收到的情书热过牛奶,却疑心太宰先生的情书可以烧开一池洗澡水。
关于女人,我是不曾嫉妒太宰先生的。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小宾(我随手画的一只兔子)时,跟我说「这只兔子里住了让人生厌的东西,小叶,你可以画自己想画的一切」。
于是我开始随心所欲的创作,而他总能在杂乱的线条和颜色里看到我。这让我想起外文书里的造物主。太宰先生就是我的造物主。
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“世间”,而所谓“世人”,也无端消融在那个小小的鱼缸里。像是初次学会走路,我的脚有了踏在实地上的触感。
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同样归来的太宰先生。他站定,我走上前去,对他说
“太宰先生,您握住了一阵风。”